制度為本科技為首教育與人才為重

——讀解《1985年—2000年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

□許耀桐

鼓浪波頭逐“新”篇。　本報記者　施辰靜　攝

問世于20世紀80年代的《1985年—2000年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以下簡稱《戰略》），著力為廈門經濟特區在初創年代把脈定向，為廈門市中長期建設發展繪制前景，凝結著時任廈門市委常委、副市長習近平同志為廈門經濟特區發展深謀遠慮、科學規劃的膽略和智慧。時至今日，《戰略》凸顯志在拓新、重在實踐的鮮明特點，其中闡述的諸多發展思路與對策結論，突出制度建設、矗立科技高峰、注重教育與人才工作，蘊含著豐厚價值，對當代仍具有深刻的指導意義。

一、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動搖

1980年10月，國務院批準在廈門湖里劃出2.5平方千米設立經濟特區。1985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決定把廈門經濟特區的范圍擴大到廈門全島（包括鼓浪嶼），并實行自由港的某些政策，把廈門市經濟社會發展推向新的歷史時期，步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為此，迫切需要研究謀劃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制定一個總體性的規劃。承載著這樣的初心使命，《戰略》的編制應運而生。當時，擺在經濟特區發展面前一個嚴重的問題是，經濟特區究竟屬于什么社會性質，它到底是姓“社”？還是姓“資”？正如鄧小平南方談話中指出的，對辦特區，從一開始就有不同意見，擔心是不是搞資本主義。總有一些人懷疑和擔憂經濟特區否定了我國的社會主義性質，認為是改“社”姓“資”。這主要表現為三個方面：一是認為特區大量引進外資，搞私有化，必然改變了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二是認為特區允許外商成片承包開發土地，造成特區與殖民地、租界沒有什么兩樣，必然損害中國的國家主權；三是認為特區背棄了單一的公有制、計劃經濟等這樣一些傳統的社會主義原則，實行了諸如承包、租賃、抵押、兼并、破產、招標投標、發行股票債券等資本主義常用的做法，必然要走資本主義邪路。因此，針對這樣的疑慮和指責，《戰略》作出了有力的澄清，明確經濟特區的社會主義性質，特別強調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絕不動搖。

《戰略》分析了廈門市的經濟結構狀況。在《廈門市經濟結構研究》的報告中指出，廈門市所有制結構的特征是：以社會主義公有制成分為主，外商投資企業亦占有一定的比重。但是，《戰略》也指出，作為社會主義公有制成分的企業弱點和問題也很突出，主要是：技術結構總體水平低，生產設備、生產工藝落后；技術的消化、吸收、創新能力低，產品更新換代緩慢，市場適應性差。為此，《戰略》提出，要加強對老企業技術改造；首先應該考慮，引進什么樣的技術、工藝、設備及其相應的管理方法，如何加以消化、吸收、創新?！稇鹇浴诽岢?，第一步著重抓好以適用先進技術進行老企業改造；第二步著重抓好以先進技術裝備原有的新建的企業，逐步實現由以勞動密集型為主向技術、知識密集型為主的過渡，把國有企業做強做大，為確保公有制在全市的所有制經濟成分中居于主體地位奠定了堅實基礎。

毋庸諱言，廈門經濟特區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創辦進程中，也引進了大量的外資，興辦了為數眾多的“三資”企業，民營經濟等非公有制經濟成分都得到了較快的發展，但廈門經濟特區在能源、交通、電力、銀行等主要經濟方面，都始終保持著國有企業的主導地位。即便是“三資”企業，也不等于就是資本主義。這是因為，“三資”企業是我國在堅持獨立自主的前提下，實行對外開放政策，具有一定特殊性和靈活性的經濟實體，它的一切經濟活動都置于國家的領導、監督和調控之下。我們舉辦經濟特區不是復辟資本主義，不會使特區資本主義化，而是利用資本主義建設社會主義的重要舉措。至于有人懷疑采取了資本主義常用的承包、租賃、抵押、兼并、破產、招標投標、發行股票債券等具體方法，也更是如此。這些方法經過實踐，事實已經證明，它們都是市場經濟的一般做法，既可為資本主義所利用，也可以為社會主義所利用。

2012年黨的十八大召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國家發展的道路、制度、旗幟、方向等根本問題，強調指出，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30多年來，廈門作為經濟特區，處在改革開放的最前沿陣地，能夠做到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應該說《戰略》為此樹立了楷模，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二、緊緊抓住高科技產業化發展不松勁

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從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出發，認為只有科學技術發展造就的大工業生產力，才能為社會主義社會的建立奠定堅實的基礎，并由此推動社會主義持續向前發展。在當代，自20世紀中葉開始的信息科技革命，形成了高科技產業，涌現了信息化、數字化、智能化等現代化產業。黨和國家創辦經濟特區有一個重大目的，就是通過先行先試，把經濟特區辦成科技發展先導區，能夠迅速、有效地引進先進技術，開發新工藝，生產新產品，促進我國的科技進步和現代化建設。《戰略》勇立時代潮頭，緊緊把握住高科技產業發展的趨勢，明確指出：“把發展高科技和智能技術作為中長期發展戰略的重點”，為廈門經濟特區擘畫了高科技產業發展的宏偉藍圖。

在建立經濟特區之前，廈門本島基本處于封閉與半封閉的狀態，交通不便，信息不暢，工業基礎十分薄弱。《戰略》的《廈門市2000年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總體設想》報告曾經這樣指出，廈門擁有為數眾多的老企業，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老企業設備陳舊、技術落后、產品老化、管理水平較低，經濟效益低下。為了從根本上改變產業衰頹落伍的狀況，《廈門市2000年科學技術發展戰略》報告提出了一個戰略性的指導思想和方針：現代科學技術和現代化管理是提高經濟效益的決定性因素。廈門經濟特區擴大到全島，并逐步實行自由港的某些政策后，特區經濟、社會要迅速發展，必須把發展科學技術放在首要位置，必須堅決貫徹“經濟建設必須依靠科學技術，科技工作必須面向經濟建設”的方針，運用系統工程的方法，把廈門市科技發展與經濟、社會的發展協調起來。

基于廈門經濟特區發展的重大方略，《戰略》立足于世界科技發展的高點，以緊緊抓住高科技產業化發展的宏闊視野，提出了氣勢雄偉的戰略目標：積極開拓新興技術領域，有選擇地發展新興產業，逐步形成富有特色的、高技術的廈門科技工業園。到本世紀末，在計算機應用技術、信息處理技術、海洋開發、生物工程和新材料等技術領域某些方面趕上世界水平?！稇鹇浴分赋觯诎l展硬科學的同時，加強軟科學的研究，調整科學研究方向，建立開放型的科技結構。力爭在國民經濟增長中，依靠科技進步的因素，1990年要提高到40％，到20世紀末達到60％以上。在科技領域中，要有較多科技成果達到全國先進水平，部分科技成果居于世界先進行列。對于廈門經濟特區要發展哪些高科技產業，《戰略》更具體地提出宏大的一攬子規劃。首先，確定優先發展的科技領域是：計算機應用技術、信息處理技術、生物工程、海洋開發、新材料。其次，確定高科技發展的重點行業是：電子、紡織、精細化工、創匯農業、食品、機械、建材。第三，確定關系社會民生的、重點發展的科技領域是：交通運輸技術、節能技術、醫療衛生技術、環境保護技術。

為了盡快、有效地發展高科技產業，《戰略》采取了一個深具前瞻性的、重大的戰略舉措，興建廈門科學技術園區?？茖W技術園區，又稱科學工業園區、工業科學園、科研工業區、高技術園區、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等，是我國創辦的一項主動融入世界經濟技術體系，實施互利共贏的科技產業開放戰略。它通過對高科技產業的大膽引進，大力發展外向型經濟和開放型經濟，使對外開放水平發生質的飛躍，成為境外資本的重要聚集地、對外貿易的重要口岸、對外交流對內輻射的重要窗口。1982年2月，廈門經濟特區在剛起步時，就關注到新技術、新產品問題，興建了第一家引進聯邦德國先進技術和全套自動化最新設備的印華地磚廠，隨后，廈門華僑電子有限公司、王安電腦等企業也落戶特區。有了這樣的基礎和經驗，《戰略》在謀劃科技園區建設時，對科技園區的功能作了明確的規定：科學技術園區是建立知識、技術密集產業與知識、技術密集產品的新興技術開發區及策源地，對經濟、社會發展有多方面的作用；有利于不斷吸收世界新技術發展的新信息，不斷引進、消化吸收和創新先進科學技術、先進管理知識；有利于盡快縮短同世界先進科技水平的差距，不斷提供外向型的新產品，并借以改造傳統產業。同時，規定了高新技術發展聚焦于五個主要方向：信息處理技術、生物工程技術、海洋開發技術、計算機應用技術、材料科學技術。《戰略》關于建立廈門科學技術園區的設想，很快得以落地實現。1988年8月，福建省政府批準廈門經濟特區建立科學技術園區，使其成為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一個重要陣地。

除了通過科學技術園區推動高科技產業發展外，《戰略》還提出，要積極參與國家重大科學研究和科技攻關計劃，以及火炬計劃、星火計劃。制定《戰略》時，正值國家“七五”計劃時期，《戰略》部署了廈門市“七五期間”重大科學研究的任務，計有10大項；重大科技攻關則有33項。火炬計劃，是國家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指導性計劃，旨在發揮我國科技力量的優勢和潛力，以市場為導向，促進高新技術成果商品化、高新技術商品產業化和高新技術產業國際化。在《戰略》的推動下，1990年12月，廈門火炬高技術產業開發區動工建設，成為國家科委和地方政府共同創辦的三個國家級火炬高新區之一。1991年3月，廈門火炬高技術產業開發區被國務院批準為國家級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2005年6月，經國務院批準，廈門火炬高新區從1平方千米擴大到13.75平方千米，包括火炬（翔安）產業區、同集園和信息光電園等園區。2005年8月，廈門火炬高新區（翔安）產業區動工建設。2007年，商務部、科技部認定廈門火炬高新區為國家科技興貿創新基地，成為全國唯一的光電產業集群試點單位。2008年，廈門火炬高新區被科技部認定為“國家火炬計劃電力電器產業基地”。星火計劃，是依靠科技進步、振興農村經濟，普及科學技術、帶動農民致富的指導性科技計劃，是我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計劃及科技發展計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稇鹇浴诽岢?，要實施富有特區特色的星火計劃，推進農業應用高科技，打造具有本地特色的農業高科技產業，把廈門市的縣、郊農村都建設成為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新農村。

在當代中國，只要論及高科技產業發展，人們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國家設立的包括廈門在內的經濟特區一馬當先、奮勇作為的功績。至今，各經濟特區依然雄踞高科技產業發展的高地，塑造著我國高科技產業發展的格局，成為引領其他地區發展的標桿。廈門經濟特區為我國高科技產業的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卓越貢獻。

三、加強教育與人才工作不懈怠

生產力的發展離不開科技的發展，但是，科學技術的發展從根本上說，又離不開教育的發展和人才的培養。我國在進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后，鄧小平提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他以敏銳的目光關注到教育和人才的問題，把發展教育事業確立為戰略重點，他說：“搞好教育和科學工作，我看這是關鍵。沒有人才不行，沒有知識不行，‘文化大革命’的一個大錯誤是耽誤了十年人才的培養?，F在要抓緊發展教育事業。”他還以清晰的思路、樂觀的研判指出：“一個十億人口的大國，教育搞上去了，人才資源的巨大優勢是任何國家比不了的。有了人才優勢，再加上先進的社會主義制度，我們的目標就有把握達到。”著眼于以教育發展和人才培養為根本的視角，《戰略》提出了《廈門市2000年教育發展戰略研究》和《廈門市2000年人才開發戰略研究》兩份極具分量的報告。

在《廈門市2000年教育發展戰略研究》中，《戰略》從“教育要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社會主義建設必須依靠教育”的基本指導思想出發，提出1985年—2000年廈門教育發展戰略的整體構想。《戰略》提出，教育在社會主義建設中占有特別重要的地位，牽動著整個特區建設事業的大局，影響著特區的未來。必須樹立“教育生產力”的理念，破除“狹隘的教育觀念”“狹隘的人才觀念”“單純就教育論教育”以及“閉關自守的觀念”。《戰略》確定了廈門市從20世紀80年代到2000年的教育發展總體目標，要在全市形成能夠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由各級各類學校和培訓網點組成的比較完整的教育體系，使教育成為全民性的教育。在特區內，反映教育普及程度，教育發展水平和人口教育素質的各種指標均應居全國先進水平。青少年科學文化素質和思想道德素質均有較大提高，成為一代“四有”新人。在怎樣更好地促進廈門教育發展問題上，《戰略》采取了強有力的舉措，如，增加教育投資，市政府的教育撥款要確保“三個增長”；大力加強師資隊伍建設，提高師資隊伍的思想、業務素質，鼓勵中學生報考師范院校（專業），吸引優秀人才獻身教育事業。要建立健全的教師培訓制度，選送優秀中青年教師到國內外高校深造，培養教學骨干和學術帶頭人。要逐步推行教師聘任制，加強教師責任感；發動社會力量辦學，多渠道培養人才，開展“內聯外引”發動全社會廣泛興辦教育，特別是企業和學校聯合舉辦各類成人教育和職業技術教育；廈門特區的教育要辦出自己的特色，應創辦廈門國際學校，為來廈工作的外籍人員子女提供入學機會，要創辦音樂小學，振興廈門音樂藝術教育，保持和提高廈門“音樂之鄉”、鼓浪嶼“鋼琴之島”的聲譽。

在《廈門市2000年人才開發戰略研究》中，《戰略》指出，高科技和智力取勝是當前世界經濟性特區發展的趨勢和新特點，并據此認為，在經濟發展起點高的前提下占有和超前開發人才，就成為廈門經濟特區生命力之所在，是完成廈門經濟特區歷史使命的關鍵，也是廈門經濟特區發展的關節點和根本條件。在上述表述中，《戰略》先后使用了“生命力所在”“歷史使命的關鍵”“關節點和根本條件”等用語，表達了對人才的求賢若渴，這在20世紀80年代的語境中，是極為罕見和極富沖擊力的，充分體現了對于人才問題實質的深刻把握?；谶@樣的認識，《戰略》把立足廈門、眼望全國、面向世界多資源，作為廈門人才開發引進工作的總的戰略指導思想，提出需要數以十萬計的具有現代科學文化專業知識、管理知識和技能的高、中級專門人才的急切要求，并按人才的產業部門分布和層次能級，具體規劃了人才開發和引進方案。在人才群體的產業部門結構方面，加強開發第一產業中的外向型行業專業人才，充實水產業人才；在第二產業中，通過調整原有人才的結構，重點開發精細化工（主要是感光材料）、精密機械、精密儀器、電子類的計算機技術、電視錄像和紡織、食品、輕工、建筑和建材類的研究人才，特別是新材料的應用和開發、建筑學、供熱通風、給排水等類專門人才；在第三產業中，分四個人才層次，重點開發第一層次中的國際貿易和倉儲業、旅游商業、旅游物資供銷和旅游飲食業等專業人才，第二層次中的國際金融、保險、咨詢信息服務、各類技術服務、房地產和居民服務人才，第三層次中的科學研究和市屬大學和中專教育的專職教學人才、中小學和幼兒教育人才，第四層次中的決策和計劃預測專門人才，紀律檢查、監察和社會治安專門人才等。在所有三次產業（包括第三產業各層次）的人才培養和開發中，最具戰略意義、最直接和最主要的又是培養和造就科學研究（主要是應用、開發研究）、各類管理（包括紀檢和監察）、涉外經濟的高、中級人才。在各產業部門和職類的相對獨立系統中，根據合理的專業規劃、人員的定編制度，按能級調配好決策層、計劃預測層、行政管理層和專業技術層四個層次的依次比例增大的金字塔形能級結構。

為了實現上述人才開發引進的方案，《戰略》還制定了一個創新性的對策，即在人才引進上采取形式多樣的靈活方式。這些方式用形象的話說：一是采取“永久牌”式，即對于重點引進的年富力強的高、中級人才，可來廈門安家落戶；二是采取“候鳥”式，即對急需的高級人才，如不愿落戶，或知名的專家不能來廈門落戶，則可以來廈門短期居住；三是采取“蜻蜓點水”式，即對國內外知名的或有特殊專長而為我們所需的高級人才，來廈短期咨詢或訪問，如蜻蜓點水；四是采取多點開花式，用訂立合同形式，利用近點和遠點、直接和間接的人才資源為廈門服務。同時，《戰略》提出，要建立廈門人才交流和管理中心，把人才工作集中統一起來。它的建立，打破了原有人才管理工作中條塊分割、部門所有、資源分散的舊體制，形成一個可以協調各隸屬關系的人才管理中心。

30多年來，《戰略》關于廈門經濟特區對加強和突出教育與人才工作的認識、做法和成功經驗，在全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充分肯定經濟特區建設的歷史功績，深刻總結經濟特區建設的寶貴經驗。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廈門經濟特區在教育與人才工作方面取得的成就和所起到的引領作用。深嵌在《戰略》中的教育觀、人才觀，也無不與黨的十八大后提出的“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以及教育是國之命脈、要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的思想同頻共振。

四、結語

穿越世紀時空隧道，思想光芒熠熠生輝，《戰略》作為全國經濟特區中最早制定的一部經濟社會發展戰略、我國地方政府最早編制的一個縱跨十五年的經濟社會發展戰略規劃，充分彰顯了引領改革開放的三大特點。

第一，干事業創榛劈莽、敢于為先、志在拓新?！鞍l展戰略”這個概念，在當年還是一個新詞，投入發展戰略研究，更是費心費力、慢工細活，卻不能立即見效的事情。習近平同志認為，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他強調，作為領導者，既要立足當前，更要著眼長遠，甘做鋪墊工作，甘抓未成之事?！稇鹇浴纺鄣闹塾谌帧⒅塾陂L遠、致力于創新、致力于為人民造福的崇高執政理念，既為廈門經濟特區的發展插上了騰飛的翅膀，又鍛造著中國共產黨各級領導干部的品質和能力，成為代代相傳的精神資源。

第二，立大志繪制藍圖、腳踏實地、重在實踐。為了編制好《戰略》，習近平同志牽頭成立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研究辦公室，組織全市相關的十幾家單位，邀請全國的100多位專家教授，組成了有實際工作者和理論工作者參加的課題組，走遍了廈門市的山山水水，深入實際、調查研究，摸清楚了廈門的市情家底，先后寫出幾十萬字的調查材料，并分為一個總體設想和21個專題進行研究，歷時一年半，反復推敲論證，最終形成了近25萬字的戰略報告，為廈門市中長期建設發展作出了頂層設計、繪制了藍圖。2024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來廈門考察時深情地回憶道：“編這個規劃的時候，自由港怎么搞？人員如何自由進出？金融、貨幣政策什么樣？不知道，就去摸索，試點先行，摸著石頭過河?？吹浇裉斓膹B門，我們感到很欣慰。我們在這里參與了創業，如今的發展，比我們當時想象的還要好。”肯定了《戰略》崇尚務實、強化實踐和至今仍具有指導實踐的強大功能。

第三，善引領高瞻遠矚、超前謀劃、貴在立言?！稇鹇浴妨⒁飧哌h，充滿濃郁的理論創新。其中關于堅持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關于高科技產業發展戰略、關于教育和人才發展戰略，尤為凸顯、引人注目。這不僅是廈門市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的實踐成效和寶貴的思想財富、理論財富，而且足以證明福建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孕育地和實踐地，成為我們進一步學習和研究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珍貴文獻。

路漫漫其修遠兮，在當今時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新布局下，撫今追昔，《戰略》已構筑了廈門市一道永恒亮麗的風景線；繼往開來，《戰略》將化為新時代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向著更宏大目標前進的不竭動力！

［作者為福建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特聘教授、原國家行政學院一級教授。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馬克思主義國家治理理論研究”（項目編號：22＆ZD005）階段性成果］